他示意保镖把自己扶起来，一转身才看到白未晞和晏庭萧，他对两人笑了笑，说：“谢谢。”
白未晞和晏庭萧的表情都一言难尽。
他们知道江鹤亭在谢什么，无非是没有趁着他伤重昏迷匆匆把小佟下葬，而是把送走她最后一程的权利交到他手里。
这对他来说是一种变相的慰籍。
晏庭萧欲言又止，半晌才说：“节哀。”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是多余。
江鹤亭点点头，保镖扶着他就要走。
白未晞看着他这副心如死灰的样子，心里越发难受。
她不知道对江鹤亭来说小佟是什么样的存在，但易地而处，如果换成晏庭萧，那她绝对会发疯。
而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还在逍遥法外，那一刻，白未晞想把这一切翻开公之于众的念头从来没这么强烈过，她看着江鹤亭慢慢离开的背影，那些话到底没忍住：“江鹤亭，你想为小佟报仇吗？”
江鹤亭脚步一顿，他缓缓转过身。
晏庭萧没想到白未晞会这么说，连忙拉了她一把。
白未晞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无非是不想让自己卷进这件事里，她挣脱他的手，没理会他的警告继续说：“这件事的内情你我都清楚，并不是蔺寒宵的母亲死了就算完了，你要是想为小佟报仇，我可以……”
“不用。”江鹤亭打断她，他嗓子很沙哑，宛如生锈的铁在摩擦：“我会处理好一切，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你别牵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