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我怎么说,大大小小都有吧,扔骰子、玩梭哈,一把押个三、五万也是常有的事,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是吧……”
“所以他总是输?”
“这个,十赌九输嘛。”
“是十赌十输吧。”
“你这说得就没意思了,我们捞偏门的,难道还能让凯子赚了油头抽身?你刚也看到了,我那么多手下要吃饭,这还只是这村子一个点,都不容易,是吧……”
“所以你这……也是承认给他下套了是吧?”
“哎,”飞哥右手一推,“这我绝不承认,怎么能叫下套呢?他坐在家里老老实实跟老婆孩子过日子我能套得住他?哎,还是那句话,苍蝇不盯无缝的蛋,屎壳郎不推屁眼里的粪,就那些赌棍子,有几个好鸟?我就明话说,他们口袋里那点钱,不落到我光头飞这里,也得送给别人,至少我这里还是讲点江湖道义的,是吧,你自己去问问那母女,王栋梁一死,我光头飞的人,哪一刻到她们家找过麻烦?”
赵天明这时插了一句,揶揄的口吻淡淡道:“你这不还是坑他的?那你还好意思说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飞哥又是一本正经的态度:“哎刀哥,话可不能这么讲的,好,就算我承认,他欠我的债,有那么一部分,我是连蒙带坑着来的,但是,他的死,是交通事故被撞死的,捉贼要捉赃,捉奸要捉双,没有证据的事,可不能乱说啊,今天我就敢说这么句话,那起事故跟我飞哥要是有半毛钱关系,我这颗光头,你们任何时候,都可以提走了当球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