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话。
她知道了。
“魏承非吾女良配。”
谢夫人神色认真。
“无论从前你们有什么交集过往,日后也要一别两宽,你的堂妹,在幽州就曾受到魏承蹂躏,每每提及此事,她总是不敢细说,想来其中有不少见不得人的腌臜之事。”
“魏承所谋绝不在小小北地,他的野心,比你想象的要大,他可能想要缔造一个能将权力完全集权在他一人手中的政权,这样的人,成则王,败则寇,不是霸主便是暴君。”
谢夫人声音柔和:“要嫁给一个一直很好的人,而不是嫁一个只对你好的人,万一日后色衰爱弛,他坐高台,你如何保证他能依旧待你初心不改?”
她如今对面前的母亲感情很是复杂。
从一开始的孺慕之情,到后来见到她对碧琇的死冷漠淡然,甚至对于她的请求,也丝毫改变不了她的心意时的失望。
到这几日她牵着自己的手,殷殷地唤自己“女儿”,给她添衣置院,带着她一一见过人精似的祖父和长辈们,如今又谆谆教导她女子的生存之道时,那颗已经被束之高阁许久的心里,又突兀地生出一丝希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