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巴赫金与马克思主义的关系,是一个十分复杂的问题。在巴赫金小组成员当中,除巴赫金本人外,沃洛希诺夫和梅德韦杰夫,都不止于对马克思主义仅只有些许好感而已,而是自称为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本书也牵涉到这个核心问题。在署巴赫金本名的著作中,唯有关于“狂欢化”的专著和关于列夫·托尔斯泰的词条,被国际学术界普遍公认为是“马克思主义的”。与此同时,否认巴赫金本人的马克思主义者身份的,所在多有,大有人在。
罗伯特·杨认为马克思主义在巴赫金那里只是一种权宜之计,是一种意识形态的伪装,而这种语言策略是可以复制和为人所效法的。他举了弗雷德里克·詹姆逊为例。詹姆逊就把巴赫金的对话主义在辩证唯物主义统一框架之下加以运用,用以解释阶级对立现象。而由于罗伯特·杨等人把巴赫金的著作严格限定在包括关于狂欢化在内的署名著作之内,所以,对话的规范形式实质上是一种截然对立的形式,即两种对立话语采用统一普遍共享的代码进行阶级斗争的一种对话。[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