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无分文,怎么会搅和在他们之间呢?公蛎很是愤愤不平,但转瞬又沮丧地想到,明明是自己跟踪冉老爷,却自投罗网来了——真是越想越乱。
桂老头唱完小曲儿,颤巍巍蹲下,按住公蛎的七寸,衣袖一抖,甩出一颗又腥又臭的药丸到公蛎的嘴巴,和善道:“吃了吧,吃了就没那么痛了。”说着撤了叉子。
但公蛎已经浑身酥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
桂老头蹒跚着将公蛎搬上石桌,将他的身体捋直,一边一节一节地掐他的骨头,一边絮絮叨叨道:“你这个狡猾的孩子,还跟我捉迷藏呢。”他咯咯地笑,“蛇婆这种扁毛畜生,便是再活千年万年,得道成仙,也难以理解凡人的复杂。其实第一刀下去,我便知道上当了,也知道双面俑的本体就藏在附近,可是冉虬醒了,我只好继续演下去。嘿嘿,他顾念同门之谊,自然不肯对我下手。而且,”他露出一丝狡诈和得意,“他知道你在这里,却没有说破,径自走了!刚才一瞬间,我以为要抱憾终身了呢!”
公蛎眼睁睁地看着天空,动弹不得,身体在人形和蛇形之间不断变换。
月亮不知何时躲了起来,天气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雨了。
桂老头摸准了公蛎的颊部,一手捏住,另一手在公蛎腹部用力一按。上颚一阵刺痛,公蛎脖颈一伸,吐出半边避水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