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砚破涕而笑,腿一软,差点没站稳。
他还心大的问肖砚,“识实务者为俊杰——这句话咋翻译?告诉他们,他们很聪明,敬他们是条汉子。”
肖砚捂着胸口,“少说两句,这些人喜怒无常。”
“好的,我闭嘴。”
然后他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讪笑,“运气太好了,这次是真的非常感谢祖国,我身后强大的后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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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还没到日暮黄昏,天已经暗下去了,阳光淡淡的只剩下颗粒状,然后隐去不见了,厚厚的云层沉沉的压着在天际。
围着医院的那些武装车队早就撤离了,那个受伤的当地医护人员的麻醉还没全醒,昏昏沉沉的被扔到车上,这些武装份子手执着枪,指着医院,慢慢的倒退回自己的车辆里面,不放松一丝警惕,安静的撤出。
车门刚关上,当地人对着车窗大喊道,“要活着!一定要活着!加油活着!”
年轻的小伙子轻轻的颔首,然后车轱辘卷起黄土尘埃,渐渐远去。
几分钟的事情,肖砚像看了一整个世纪。
浑身放下警戒的那一瞬间,寒气从呼吸的,肌肤接触的空气一下子进入到身体,激灵过后,酥麻过后,她脚一软,跌坐在地上,悬坠的心,一直像钟摆一样荡着的心,终于轰然坠落在胸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