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忠心耿耿的管家便把吕英忽略的路子点了出来:“太太受委屈了,好在少爷们都很孝顺,而且我觉得将来若是再添孙少爷,可以养在跟前,孙少爷还了宗也是一样……”
吕英没有说话,唯有眸底泛起了浅浅的释怀的笑容。她人虽老了但脑子依然好用,不仅接受了管家的建议,就连此事交代给哪一房都想定了。
这天夜里,苏傲雪接过杜家送过来的丧服,心底有潮涌一阵一阵地拍打着,拍得她双眼酸酸的,还涌起了潮意。
杜景堂也收到了消息,很欣慰地跑去找她。但两个人现在不住一起,只能在门外简单说两句就各自回房了。
待次日船靠上码头时,忙了好些天的苏傲雪听见等候下船的人在说上海的新闻。这才知道日本人又在找杜家的不痛快,心里刚要打鼓,日本人手里拿着杜守晖的照片,而这边只凭一家人披麻戴孝就要证明杜守晖已经归西,对比之下,似乎没什么说服力。
到了下船前的一刻,管家给杜、吕两家人按亲疏规矩排好发丧的队伍。
杜景堂趁着其他人不注意的时候,简略地把吕英的高招告诉了苏傲雪。现在,他大哥捧的那个遗像和本人的长相是有出入的。
出现了两个不同的杜守晖,杜家的策略是咬紧牙关不松口,让日本人去想法子自证。只要这边泰然处之,日本人也拿他们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