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她敲了敲门。
门,开了。
将蜡烛的光向房间里照去,里面没有人。
走进房间,在桌子边坐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时而发出几声笑来。
在蜡烛将燃尽的那一刻,她起身准备离开,起身的刹那,发现了掉落在桌角的纸条。
“不客气呢。”
她看清了上面的两个字。
纸条上没有落款,但她知道这两个字是谁留给她的,就算自从张兮在宗门会武上获得第一的消息流传开来有不少杂役,甚至外门弟子都来向她示好。
但会跟她说这两个字的,依旧还是只有他。
一滴水熄灭了蜡烛最后的火焰。
摸着纸条上那沿着两只滑动的水滴,抬手抹了抹眼角。
她也记不清在余天宗待了多久,更记不清在余天宗做了多少顿饭,更记不清有多少个夜晚是因为颠勺太久手疼而失眠,从未有过一个人在吃过她做的饭后,在接受过她的帮助后对她说过一声谢。
就因为她只是一个杂役,她的身份,仅仅只是一个杂役。
所以她所做的一切,都成了理所当然,哪怕是在同等身份的杂役与杂役之间,也全都成了天经地义。
这两个字,她等了太久。
今夜,注定再次失眠,满足的失眠,开心的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