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苑用看憨憨的目光看着他:“此三国,不是矿产丰富,就是物产丰饶,有布陈、卫檀两国矿产支撑,我大楚跟更远方的国家贸易往来就更能占据优势;有阮脂的气候和耕田,我大楚的粮仓就能更加充足。正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等臣子不能为大楚后世增益物资,本该羞惭,而今慧王妃所为利国利民,尔不思自省,反而为外邦鸣不平,是何道理!”
沈怜农被盛苑盯着眼睛数落得脸红。
不过别误会,他不是惭愧的脸红,而是气得。
他发现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女郎真不是个东西!
两方吵架,她不按着程序来,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把你打晕,绕来绕去绕开他所言之重点,完成精准痛击!
他说的是过程,她说的是结果后面的意义!
明明是驴唇不对马嘴的对奏,偏偏让她说得义正言辞,好像她代表了正义,而他却是反派!
岂有此理!
沈怜农越想越气,他打理精致的胡子也跟着颤颤不已:“外国之事当由朝廷出面,此乃在其位谋其政也!何须王府内眷擅越!”
“慧王妃出手前,你这位御史在朝已有四十余载,可有参奏朝中大人在其位谋其政哩?!”盛苑毫不掩饰眼底的嘲笑,“尔不中用,何以对有德有功者指手画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