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直白的夸赞,恁是谢冉脸皮厚成这样,此间也有些羞赧。半天,想起什么,还略带了两分忸怩道:“可是母亲……您今日才是头一次见我,统共咱们连也没说上几句话呢,您怎么就这么喜欢我呀?”
闻夫人似乎越来越明白,闻玄为什么会看上眼前这丫头了。
“唉……”夫人作势叹了口气,道:“难为我老婆子人在病中,又是一路的劳顿下来,想安安稳稳睡个觉都难!屋子里略有点响动我就先醒了,儿媳妇对着侍女那一通儿的嘱咐,我就是想装听不见,这两只耳朵也不同意啊!”
谢冉微微一怔,这是才知道是自己早前同青丘说话时惊醒了婆婆,虽也是错有错着的事,可此间听着却还是还有些自责。
说了这一回话,眼见外头都快到宵禁的时刻了,想着婆婆身体又不好,她便早早侍奉着人安置了。岂知从寿阳庭出来,走在回寝殿的路上,她自己却是越走越精神了。
于是乎半个时辰之后,正在紫宸府后头茅舍里批阅尚书台公文的闻上将便见到了早半刻前还惦记着的妻子。
“大晚上不老老实实在家睡觉,跑这儿来做什么?”他笔锋不停,忙中分神抬眼看了她一眼,待她近前,便调笑道:“是独自同婆婆在家紧张的,还是想夫君想的?”
谢冉站在那儿笑了笑,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只等他完了这一封公文起身朝自己走过来,她方才也挪动了两步迎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