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洛把报纸放在部长的办公桌上,捧了二十万法郎交给他:
“这是我兄弟拿的国家的钱。”
“胡闹!”部长大声说。他拿起元帅递给他的听筒,对准了他的耳朵:“我们没有办法收的,收了就是承认你兄弟的舞弊,而我们正在用尽方法把这件事压下去……”
“随你怎么办吧;我总不愿意于洛家的财产,有一个小钱是从偷盗国家来的。”
“那末我去请示王上。咱们甭提了。”部长知道这个老人的固执是没法挽回的。
“再见,髙打,”老人握着维森堡亲王的手,“我觉得心里冻了冰似的……”
然后,他走了一步,回过头来,看见亲王万分伤感的神气,便张开手臂去抓他,亲王也趁势拥抱了元帅。
“我向你告别,就象向整个大军告别似的……”于洛说。
“再见,我的好朋友!”部长说。
“是的,再见,因为我要去的地方,便是咱们哭过的弟兄们所去的地方。”
这时格劳特·维浓进来了。拿破仑部下两个硕果仅存的宿将,正在彼此行礼,庄严肃穆,没有一点儿动过感情的痕迹。
未来的请愿委员开口说:“亲王,报纸的记载,您该满意了吧?我用了一点儿手段,反对党的报纸还以为披露了我们的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