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飞张了张嘴,感觉到全身所有的毛细血管都在抖呀抖,一种渐次灭顶的感觉由远而近。阳光斜斜地照进窗户来,照在他们的相片上。他很想说,卢佳,我比你更早地恋爱了。知道吗?那个人是你!当我知道“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这句诗词的时候,我就恋上了你。我以为现在跟你说还太早,我以为我们终究会在一起,但原来,不管我是早说了还是晚说了,都是迟说了。
“他是谁?”韩飞听到自己浮若游丝的声音。
“他叫沈映年,就是那天把我从单车上救下来的人。”卢佳的话就像一枚暗器,刺中了韩飞。他们的友情,他们之前的感情是从这句话里,不断地断裂,断裂,有了深深地永远也没有办法弥合地裂痕。
“他哪里好?你对他一无所知,你们就见过那一次。”这是韩飞最微弱地辩白。
而卢佳却一点也没有察觉出他苍白的脸色,她偏着头仔细地想了想,就像陷进一场美丽的幻想里:“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就是,就是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