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然间有了暖身的汤水,御寒的衣物,这群乡民心内的几丝恐惧早已消散得一干二净。
前头的饺子因是大清早吃剩下的,多少有限,这糖水却是春归特意煮的,管够。受了半夜的冻,怕一碗不顶事,又续上了第二碗。
那些官差分派时也不因知行祁佑在这儿而有所拘谨,一边倒着糖水一边与有荣焉道:“你们尽可喝着,辣姜跟红糖一道煮的,自打越娘子在咱们这儿开了铺子,这糖水手艺从未瞒过咱们,我家孩子也时常这般喝上一碗,确实不容易受那风寒了。”
另几个官差闻言也道:“你们可不知道,咱们这未来的县令夫人一门手艺可是绝了!不光这糖水点心做出了名堂,你们如今造的这窑洞日后烧制出来的手绘瓷器也是夫人的手艺,咱们县啊,可算是有一门正经手艺能撑一撑脸面了!”
乡民们捧着精致的瓷碗,喝着温热的糖水,也不由得笑着应道:“官爷,咱们也是知道的,从前两个大人还未高中时咱们就知道了。”
这一年来,春归的名头确实响亮。
装糖水的瓷碗都是春归一股脑地放进来的,当初烧制时便是自个儿亲手绘制,样式个顶个地别致,乡民们从前过安稳日子时也从未用过这样好看的碗碟,此刻捧在手里不免多看上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