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大笑了。
——听到你时不时像一个地道的行脚僧一样引用他的话,他说,真让我感到有趣极了。你自己是否偷偷在暗笑呢?
——麦卡利斯特,斯蒂芬回答说,可能把我的美学理论叫作实用的亚奎纳斯学说。沿着美的哲学这条线来讲,我是一直追随亚奎纳斯的。但当我们接触到艺术感受现象,艺术的孕育和艺术的再生等问题的时候,我却有我自己的一套新的用语和新的个人经验。
——那当然,林奇说。不管怎么说,亚奎纳斯尽管智力过人,仍不过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行脚僧。可是关于那新的个人经验和新的用语等,你将来有机会再对我讲吧。现在快快讲完你的第一部分。
——谁知道呢?斯蒂芬微笑着说,也许亚奎纳斯比你更能理解我的话。他自己是一个诗人。他曾为濯足节写过一首赞美诗。那首诗开头几个词是Pange lingua gloriosi[39]。他们说这首诗为赞美诗获得了最高的荣誉。那是一首含义复杂、给人很大安慰的赞美诗。我很喜欢它,但是没有任何一首赞美诗可以和费南提厄斯·佛吐纳忒斯的Vexilla Regis[40],那首悲哀而庄严的入场歌同日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