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哦,您来的事情还有人知道吗?”他问大使。
“请放心教授,这是严格保密的,没有任何人知道。”
也许那个年轻人知道,但他还知道……老人又问了一个很可奇怪的问题,“那么,您来之前就打算八点十分离开吗?”
“嗯……不,我想同您谈很长时间的,但既然您拒绝了,我就不想再打扰了,我们都会理解的,教授。”
老人困惑地回到楼上,但当他拿起小提琴时,就把这困惑忘记了。琴声刚刚响起,年轻人就出现了。
十点钟,两个人的音乐会结束了。老人又对将要离去的年轻人说了昨天的话:“你明天还来听吧。”他想了想又说:“我觉得这很好。”
“不,明天我还在下面听。”
“明天好象还会下雨,这是连阴天。”
“是的,明天会下雨,但在您拉琴的时候不下;后来还会下一天,您拉琴时也下,我会上来听;雨要一直要下到大后天上午十一点才会停。”
老人笑了,觉得年轻人很幽默,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他突然预感到这未必是幽默。
老人的预感是对的。以后的天气精确地证实着年轻人的预言:第二天晚上没雨,他在楼下听琴;第三天外面下雨,他上来听;普林斯顿的雨准确地在第四天的上午十一点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