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彭脱和黄邵也悟出来了。只要他们不往南边去,幽州骑兵就不管,放手让他们抢劫。可是他们一往南走,幽州骑兵就上来拦截。以至于几天来,他们把颖川郡各县抢了个遍。
这天,他们又转到了阳翟县,这可是让他们伤心的地方。想起那场大战,彭脱和黄邵仍然心有余悸,三万多兄弟就那么撞在官军的大阵上,那可真是尸骸遍野,血流成河,那些跟着他们出来的兄弟、乡亲就倒在这里,他们连尸首也没有帮助掩埋,纵然是彭脱、黄邵这样的粗汉,心中也有些难受。
“彭将军,难道我们就在这颖川转来转去吗?我看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还是赶快跑到汝南去吧。那里百姓富裕,背靠大山,能进能退啊。那幽州骑兵逼着我们这样转来转去,肯定是想把我们拖死在这里。”
这几天可是彭脱最难熬的日子,原来有波才当家,他只负责打仗,根本没有操心过粮草、装备之类的事情,可现在七万多人要吃饭,就愁得他头皮发疼,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彭脱无助地望着帐篷外面,无奈地叹了口气。
“唉,你以为我不想走吗?这颖川我已经呆够了,想起来心里就不舒服,早就想换个地方。一旦到了汝南,我们还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可是那幽州骑兵象鬼一样的盯着我们,想走也走不了啊。”
黄邵和彭脱一样,从小没读过什么书,斗大的字认不得两箩筐。跟着师傅学了几年武功,被张角的徒弟看中,拉进去入了教。其实就是个只会舞刀弄枪的武夫,冲锋陷阵,打打杀杀还可以,可要是让他动脑筋,还不如杀他一刀。只见他皱着眉头,一脸苦瓜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