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使劲哭,反复回想,陪她在街上吃月饼,在果园崎岖的路上拉着她的手,陪她看电影的阮廷坚存在不存在?是不是她喝醉了以后臆想出来的?她根本没有和他提过分手,根本没跑走过?
阮廷坚仍旧镇定,好像在床上大哭的女人的声音不尖锐刺耳反而是轻缓的音乐一样,边喝咖啡边淡定旁观。
情绪爆发的急,就不能持久,梅施哭了一会儿也觉得没趣了,骤然停吧,又显得太假,只能苟延残喘地噎气假哭,慢慢收势。
阮廷坚非常适时地放下咖啡杯,走到床边俯下身,拨开她凌乱的头发,找出一片额头吻了吻,“施施,我们重新开始吧。”
梅施又哭了,很挫败,真的很挫败!她之前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人家什么都没亏着,坐等着她自己奔回原点。
“起来,洗洗,我带你去一家非常好吃的饭店。”阮廷坚打开柜子,选外套。
“啊?”梅施茫然地眨了眨眼,她正在陷入悲伤哪!是该提吃的时候吗?“好,什么菜啊?”她问,很没骨气。
洗澡出来换衣服,阮廷坚在厅里等她,环视着她曾下了大决心逃离而去的房间,梅施相当无力。折腾了这么一大圈,她只明白了一个道理,阮廷坚还不打算放她走。什么都没改变,一切的发展都还只按着他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