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灯很快被打开了,他看到沙发上躺着一个精心保养,样子还颇有几分儒雅风范的中年男人,他整张脸都是红的,显然醉得不轻,正捂着渗血的额头茫然地看过来。
父亲很快在人群后出现,他瞥了一眼沙发上的中年男人,脸色迅速变得难看:“让你拿个毛巾给你周叔叔,你都做了什么?”
他这也才记起这位周叔叔,父亲刚才曾经介绍给他过,说他叫周邢,周家是肃家的世交,从爷爷那辈开始就一起打拼,现在这位叔叔也是神越的董事。
哪怕他打破了周邢的头,但或许是顾及今天是他的生日,父亲说话的语气跟平时比起来已经算是和蔼,但他以为那意味着心虚。
他愣了一下后,强忍着怒火说:“爸爸只是想让我拿毛巾来吗?”
也许是他在宾客面前的顶撞,让父亲失了面子,也许是世交之友在肃家被自己儿子打破了头,让他很难跟宾客交代,父亲的脸色更加冷了下来:“你怎么冲撞你周叔叔了?快给他道歉!”
他看着父亲严厉的神色,在那一瞬间,突然有了种极端荒谬的不真实感。
他知道父亲一直不喜欢自己,也不看重自己,但他竟然连一句解释的机会都不给自己,就这样断定是自己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