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沉默了一会儿,起身走到床边,从床下藏着的挂锁的箱子里取出一册书卷。
“这是……”素时一愣。爷爷的手写稿她全都看过,但这一册她竟然全不知晓。
“这里面记载着数十年来,我听过的各种奇诡秘术,不但不适合给你看,流传出去只怕会引来祸端,所以一直藏着。”爷爷翻看书卷,最后停留在一页上,逐字念道,“淄城北有座上清观,观中有一巨鼎,人云乃是昔日始皇炼丹所筑。
然观中的涤凡道长却在一日饮酒之后说道,那压根不是什么炼丹炉,而是人与妖的融通之门。若有妖之血肉,可令人化而为妖。只是这过程极为痛苦,若无坚毅之心,必定是做不到的。”
他看向素时,摇头叹道:“这最后一句话,对你倒成了白说。好吧,你且随我去见见这位道长。”
涤凡道长是个正经道士,手持一柄拂尘。他一听蒲家爷孙的来意,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笑话,我为人清心寡欲,几时喝过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