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军就要打到房山、良乡一带了!”那个第四兵团的钱处长拍着桌子接言了,“我们第四兵团的弟兄们也要等到你们查了账、查了库存再去打仗吗?!”
“你们第四兵团打不打仗关我什么事!”马汉山也拍了桌子,“今晚可是你们来抢我们民食调配委员会的配给粮!有本事找国防部经济稽查大队要去!”
“我去要?笑话!”那个钱处长站了起来,“国防部经济稽查大队就是你挑唆来的,破坏前方军事,自有傅总司令和我们第四兵团的长官找南京说去。马汉山,你脱不了干系!”说着又拍了一下桌子。
马汉山立刻还拍了一下桌子,也倏地站了起来:“今晚的一千吨粮明天发不到学生手里,弄得学生再去包围华北剿总抗议,你们傅总司令和第四兵团就不要再来找我们!那时候,钱佑生,干系全是你的!”
当着中央派的五人调查小组就拍桌子吵架,这又把杜万乘气坏了,他也拍了桌子:“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徐局长,你兼着警备司令部的职务,本人以五人调查小组组长的名义授权,你可以抓人了!”
马汉山和那个钱处长停止了争吵,却并不害怕,都望向徐铁英。
一直没有吭声的马临深这时插言了:“杜总稽核也犯不着说气话。有矛盾就解决矛盾,刚才你把责任往我们中央民调会和中央银行推,现在又叫徐局长抓北平民调会和第四兵团的人,人可不是那么好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