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厘嘴角有着明显的青肿,看来是刚刚简单上了药,书房里有着一股淡淡的药味。
张厘皮笑肉不笑地回了礼:“有劳太傅大人关心了……今日太傅所图既已称心,何妨把那账本交于下官?”
“张大人倒是直接,”苏亦淡淡一笑,自顾自走到了张厘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与他隔桌相对,“这幅急切模样若是被旁人看了去,怕是对张大人不好。”
张厘眉头一皱,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出什么来,但片刻后却是笑着说道:“苏大人莫和下官打马虎眼了,这事关身家性命的东西……还是拿在自己手上比较好。”
苏亦目光一冷:“原来张大人是知晓这账本关乎身家性命呀——那想必张大人也应是清楚,与北羌私贩官盐铁器是个什么罪状?”
张厘额头上立时便冒了冷汗,神色紧张,说话也吞吞吐吐了起来:“这,这……”
“怎么不说?是真不知道还是不敢说?”苏亦把身子前探,逼近了张厘,“那我便来告诉你——抄家,诛三族!”
“苏大人饶命!”张厘噗通一声就跪下了,伏在地上不住地磕着头,咚咚作响,“我张府上下五十余口人性命都在大人一念之间,望大人高抬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