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宇文队副是位刚刚上任的新官。他连部下的名字都还没有记全,更别说是像多年老搭档那样,对这群弟兄完全确认了。他始终不肯全部放权,坚持自己测距自己估算人数,然后活像先生念范文那样一板一眼地念出来,要求赵栋成“务必按照原话,一字不漏地翻译!”
赵栋成很想争执两句,但他是个懂规矩的老兵,并且沥青火焰已经舔上了第二道壕沟。去他鸟,赵栋成不忿地冲上顶层,抓起一把干柴“哗啦啦”地扔进火坑,不管了,早干完早利索。不就是当鹦鹉么,正好歇歇脑子!
谁都不可能一辈子不犯错误,尤其是在被毒烟呛得流泪的情况下。宇文队副在估算敌我距离的时候没有考虑热浪的影响,非常错误地报了个“五里半”,而赵栋成正好放空了脑子,一开始根本没有发觉哪里不对。直到把最后一张烟毯从柴火上面移开之后,他才隐隐约约地意识到,两个人似乎、好像、也许捅出了一个大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