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一下子就哭了出来,抱住凤鸣路道:“不会的,大娘会没事的,大夫在这里呢。”
说罢,她盈盈起身,对苟不言道:“苟大夫,求您快给我大娘看看,给她开药!”
苟不言把手搭在凤鸣路的手腕上,仔细听脉。
“如何?”族长见苟不言许久没说话,便出言问道。
苟不言收敛神情,放开手,沉重地对族长道:“龙夫人的脉象极为紊乱,时而沉,时而浮,沉时燥,浮而无力,夫人身体长期恶疾缠身,以伤了根本,要调理只怕是极难的!”
族长骇然,“这么严重了?”
“幸好发现得早,否则只怕药石无灵了。”苟不言话锋一转,又道:“只是,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老朽尽管开药,但是要康复,还得夫人少怒少嗔,切莫大喜大悲,否则,只怕老朽也无能为力!”
族长听得晕头转向,“那你说这病到底是有治还是没治?这病因是什么?”
苟不言其实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知道凤鸣路的脉象很乱,但是按照他所下的分量,短时间内不该是这样的脉象,除非是她用过量,当然也不排除有这个可能,只怕龙夫人强弩之末,每日涂脂抹粉求龙相爷回心转意,一时不慎,便过量了。
当然,他也不会说凤鸣路是因为中毒所致,所以,谨慎地回道:“大夫人在月子里已经落下了血虚的毛病,加上这些年一直调养不当,而她自己郁结难舒,导致病情越发严重,身体已经耗尽,再受风寒一吹,这病就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