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在角落里默默祈祷的孙七娘闻声喜极而泣,喃喃低语,“苍天保佑,苍天保佑!”
莫惊语也松了一口气,正打算问罗穗穗的情况时,产房里传来一声产婆惊恐的惊呼,“不好了,产妇出血啦!”
刚露出几分喜气的莫惊语被这句惊呼砸的脚下一个踉跄,孙七娘连忙扶住他,“将军!”
……
月色凉凉,映出房屋和树枝蜿蜒曲折的倒影映在窗柩上。
手边的烛火偶尔爆裂出几声响动,罗生看着俯首在书案前的都云谏,悄悄打了个哈欠,泪眼朦胧。
自打夫人走了,公子经常彻夜不眠,或是忙到深夜才肯休息,他扫了眼沙漏,低声道:“公子,时辰不早了,休息吧,再有两个时辰天就亮了,明日还要当值呢。”
半晌,都云谏才嗯了一声,从书案上抬起头,罗生见状,立马上前收拾走他眼前的笔墨,生怕都云谏反悔。
着急之下,不慎打翻了手边摞着的书册等物,他急忙告罪蹲下身去整理。
“公子,这份信?”罗生收拾好东西,手里拿着一封未拆封的书信。
都云谏扫了一眼,回想起个把月前老程给了他一封信,后来居然放着忘了。
“拿来我看看。”他看了看窗外的月色,没有丝毫睡意,取了信来看。
罗生看着都云谏稳如泰山的看信,没有丝毫休息的打算,懊恼的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让你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