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正后,直奔主题,拊循了陛下一句,道,“陛下不必因世族势大而耿介,自古以来,王朝更替、神器移位,总会有权臣外戚干涉朝政,强如秦皇汉武,不也花了些时日,才坐稳了屁股下面的龙椅么?”
那晚的陛下,不知为何,总有些急切,我记得,他似乎连回应都没有回应我,便急迫问我道,“爱卿莫要宽慰,先帝和朕种下的果,自然要朕来了断,爱卿到底有何良策呀?”
“陛下年长我几岁,在我看来,便如知我懂我的兄长一般,此刻君上蒙羞、兄长受难,臣怎敢袖手旁观。”
这话虽然发自肺腑,却也冒了天下之大不违,我顿觉失言,便悄悄抬头注视陛下,发现他并未在意,我才敢继续低头言语,“臣为平定世族之策,思索良久,如今之世族,较三十年前之诸王,有过之而无不及,硬拼恐怕力有不逮。不如,借力打力,以世族相互之利益纠葛,分而化之,趁世族之间相互掣肘之机,见缝插针,先中央、后地方,逐步将官员换成忠于陛下,别无二心之人,待到那些世族反应过来,恐怕为时已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