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冰目中无人的声音并为压制,跋扈且嚣张,无忧母女听得清楚。
瑶琴被一个小辈欺凌至此,强制自己压制着愤怒,极尽所能的压制着心中的愤怒,几欲发作,复又思量许久,终是摇摇头,轻轻叹息,凄然一笑,接着晾晒衣服。
忠老太太一贯偏爱二房,若是瑶琴此时教训这两个丫头片子,忠老太太三言两语便会把罪过定在瑶琴的身上,责备瑶琴不贤云云,按照惯例苛责瑶琴一番,甚至强行让忠诚休妻再娶,这就是忠家欺凌大房的套路。
瑶琴深爱忠诚,舍不得离开忠诚,即便她在忠家受尽千辛万苦,让曾经的豪放不羁煎熬成腐朽的枯荣,她还是愿意守在忠诚身边。
但是嘛,无忧却认为,面对忠家不公平的待遇时,该出手时就出手,决不能含糊。
无忧不满父亲愚孝,不满爷爷奶奶的偏爱,不满二房、三房、四房利用大房的愚孝,借助忠老太太当家主母之手,将大房当成奴才使唤且愈演愈烈,这样的日子,无忧忍了两年,今天再也不想忍受了。
脓包长在身上,总是会痛的,只有脓包破了,将里面的脓水挤出来,方可痊愈。
今日,这脓包算是出头了。
无忧的愤怒化作了冷笑,目光冷冽如刀看向无水无冰,道:“又能怎样是吗?”无忧将一盆衣服全部扔在地上,像是扔出去心中积怨已久的愤怒,言之凿凿地说:“又怎样?哼哼,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