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诧妻的冷静,接着说:“眼下只能这么办,先把这妮子稳住,要是真有这么个男朋友,你就先把他聘过来,等事情放凉了,再作打算。”
东升答应连声,夹着湿衣服走了。
妻长出一口气,叹道:“你们这些男人呀。”
我等着她发表高论,不想她留个悬念,独自去睡了。
等了三天,没有东升的消息,妻打发我以取衣服的名义,突然去侦察一下。
回来后,妻问我:“东升的情绪怎么样?”
“挺好,你猜得很对,是有那么一个男人,如今在开一家公司。”
“东升也没说怎么了结这件事?”
“没有说。”
妻十分失望,一摊手:“这事用不着我们管了,一个巴掌拍不响。”
东升的事我们确实管不了啦。小娜成了东升的私人秘书兼会计。东升和小娜的关系,并不回避牙科医生。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东升这个久经考验的家支离破碎,专程去劝过东升。
东升玩世不恭对我说:“你是让我对肖英守身如玉吧?周指导员摸过她,你知道吗?小娜她说的。那个姓周的瘫了后,一点照顾不好,他就说和哪个哪个女人睡过。现在好了,他叫小娜气死了,还是自杀,这口恶气是出够了,小娜有什么不好,大义灭亲,屁股坐在我的板凳上。她爱我的传奇经历,爱我的成熟,甚至爱我坐过牢,把我当英雄一样看,崇拜得不得了。谁不喜欢别人崇拜?英雄加美人,哪出戏不是这样唱的?你今天这样一套理论,明天那样一套理论,还不是要找一个个听众?你是医生,又搞什么心理咨询,听众多的是。我就不一样了,遇到一个崇拜者不容易。走一步说一步吧。人就那么几十年,如今我才知道,女人和女人不一样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