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千秋醒了,在冰冷的地板上。
冷得刺骨的水滴滴在脸上,好似下雨了。
他强撑着坐起,靠在背后的墙壁上,借着昏暗的光线,总算看清自己在什么地方了。
一间牢房。
很简陋。
地上的石砖不知在此躺了多少年,长满了滑不溜秋的青苔。
栅栏是木头做的,甚至能闻到发霉腐朽的味道,这让他有些吃惊。
这种质量的牢房,能关得住谁?
“嘿嘿……”
幽暗的深处,传来低低的笑声。
“在酸雨之中,你比普通人还要柔弱,这里可是真正的地狱……”沙哑的声音,从一栏之隔的左侧牢房传来,似乎洞悉了宁千秋的思想,笑声中带着些许讥讽嘲弄的意味。
酸雨?
宁千秋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终于反应过来身上的酸软并非错觉,而是真实存在,他现在别说折断木头栅栏,连半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了!
雨一直下。
黑黢黢的头顶上空,看不清雨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