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也算给了洗墨体面。
洗墨忙讷讷称是,知道容启秀这是有些不高兴了,在警告他。
“你来干什么?”薛鱼儿见到郭巨,柳眉倒竖,冷哼一声道,“是不是我回来以后,一直没有腾出手来对付你,你皮痒了,上门讨打?”
她带着皮毛油亮,威风凛凛的顾崽崽,像带着护卫一般。
看着她生气勃勃的样子,和从前并没有什么两样,郭巨心里竟然生出一种轻松的感觉。
自薛鱼儿离开后,他一直觉得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仿佛有什么坠着,让他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
无数个午夜梦回的时刻,他脑海中都会浮现出薛鱼儿鲜活的脸。
理智告诉他,要和薛鱼儿划清界限。
他已经选择站在容启秀这边,不应该再和将军府有所纠缠。
但是他活了二十年,第一次生出了放任自我的想法。
于是,他也真的这么做了。
在这个过程中,他不是没有犹豫后悔过,可是看着薛鱼儿,他觉得一切都值了。
“想要带你走。”郭巨道,“容太傅已经答应让我带你走。你收拾一下,不,不用收拾,跟我走。有什么话,等离开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