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石将水鬼当成一面血肉盾牌,旧鬼一死,又虏新鬼。水鬼人数始终不减,戚家军却是血肉之躯,连场苦战,疲乏不堪。一名狼筅手出筅稍慢,前方的水鬼口唇忽张,一道水箭趁虚而入,正中那人面门。狼筅手目光呆滞,狼筅横扫,将身边的同袍扫翻,跟着喷出一股白涎,正中一个长枪手。那人神志也失,反手一枪,将一名镋钯手钉死在地。
带头的将官深知厉害,急忙下令后撤,仇石趁机驱赶水鬼,冲乱戚军阵脚。一时水箭乱飞,白光四射,又有多名官兵失去神志。水魂之阵势如破竹,深深锲入戚军阵中。步兵战斗,最重阵势,阵势一破,戚军战士各自为战,登时落了下风。
众商人乘高望见,无不焦急,蓝远北说道:“谷爷,形势不妙!”谷缜摇了摇头,沉吟不语。
忽听号角长鸣,戚继光令旗再挥,忽有三支鸳鸯阵突上,挡住“水魂之阵”。为首一人壮硕剽悍,一根狼筅舞有如镰刀割草,将当面的水鬼砍倒了一片。
“好个王如龙!”谷缜不由脱口称赞,但见王如龙举手投足,隐约已有陆渐的风范,不觉心中暗叹:“大哥若在,岂容这姓仇的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