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安安顿悟,那段时间晏非的确很忙。
云磬接着又说:“至于那两位算计大人的狗官,这次老天有眼,他们坏事做尽,不知怎的就被几位言官注意又联名弹劾。现下两人皆被禁足家中,刑部与大理寺正在同时搜查他们身上的罪证。”
“真的?”鱼安安眉头一挑,维持了大半天的坏心情都给治好了,舒心道:“自作孽不可活,也该让他尝尝报应的滋味。”
夜色浓重,微风寒凉。
晏非赶在宵禁前回到家,前脚刚跨进后院,其他几个屋子都黑漆漆的,只有他的屋子亮着灯。
不用多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果然,当他推开屋门时,便看到一道纤细熟悉的身影趴在桌子上,一动未动,显是睡着了。
晏非站在门口顿了顿,直到有风吹进来,他这才伸手把门关严实。
屋里烧着炭盆,拢了一室暖意。
饶是如此,晏非还是迅速解下披风,放在火盆上面烤了烤,方才轻轻搭到鱼安安肩膀上。
他则坐到旁边,垂眸静静望着她的睡觉。
大约是刚换过睡姿不久,她露在外面的半张脸上还有压出地浅浅折子,微微泛红。
晏非没看多久,便站起来轻手轻脚地将人抱起来。
鱼安安心里惦记着事儿,睡得浅,所以被这么一抱起来她就醒了。
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一张脸,是她惦记了一整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