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的土包脚下,东一丛,西一丛种着些红颜,这在冬天还没开,看着也没人修剪,蓬头垢面地无精打采垂着脑袋。方圆几十米里,竟然就再也找不到什么花了。倒是齐腰高的几条獒狗,养了四五条,零零散散在土包旁游走。
那狗儿,见到罗玉阳来,警惕地看着他和他的小厮,见冷知锐没有什么异状,也就三三两两重新趴在了地上,尾巴一摇一摇的,眼睛却紧紧盯着他们。
以前,罗玉阳听说这个事情,都会笑得何不拢嘴。今天亲眼看见,不由心生感慨:“明明是风月之人,为何这画堂却布置的如此不堪?你难道不知,你的这个画堂,已经成了朝中大臣们口中的笑柄?”
冷知锐没有讲话,冷冷地瞟了一眼罗玉阳,就这一眼,让罗玉阳竟然噎住了。那眼神,没有任何生气,一片死寂,似乎能看见他的心一片灰烬。
“冷大人好心思!”一旁站着的罗玉阳的小厮,仔细看了看周围的布置,突然微微一笑,朝着冷知锐赞许地点点头。
冷知锐为之一怔,不由看着罗玉阳。竖起了眉,眼见着就要发作。
可是罗玉阳却看着那小厮,眼神专注,竟然没发现一边的冷知锐已经有些生气了。
冷知锐眼光犀利瞪着那人,觉得罗玉阳有些多事,以前就觉得这人娶了刘懋的那个赛男子的女儿有些另类,如今见他的吓人如此的不守规矩,如此的多话多话,心中更是厌恶,若不是竭力克制,只怕都想在罗玉阳的脸上打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