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语调愈发淡定从容,“昆南道不会因为你去而变得富庶,反之,你会因为去了昆南道而荒废一身本事。”
对面李仲仁听的心跳如擂鼓。
“你能帮我吗?”李仲仁深深闭眼。
“我帮不了你,但有一人可以帮你,”男子看到李仲仁眼中流露出迫切,会心一笑,“寻寇清禹,他可以收回官牒,再令吏部重新下任命状。”
“左丞相寇清禹?”李仲仁神色变幻,“还请堂主莫要说笑,他是当朝唯一阁臣,我根本不可能见到他。”
“放心,我会安排寇府的幕僚为你引见,但能否得到寇清禹的侧目,要看你自己的了,寇清禹喜欢打哑谜,想来难不倒你。”男子细说道。
“幕僚引我进府,是要我为寇丞相所用?”李仲仁眉头越拧越紧,他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是否为寇清禹所用,还请李兄决定。”
李仲仁站起身,朝男子深深作揖,“在此先谢过堂主。”
“不必谢,明日安排妥当,我会再递消息与你。”男子起身相送。
李仲仁朝隔扇门走去,临要推门时,猛地止住脚步。
李仲仁看向男子,眼里眸光渐渐汇聚,“敢问堂主究竟何身份,某愚钝,险些以为堂主在为寇丞相揽人,终归堂主为我指了条明路,我愿意入寇府,但我必须知道堂主是何人。”
若是为寇丞相揽人,写封引荐信或者亲自将他引入即可,为何要次日安排幕僚?
李仲仁心中已然清明,眼前男子既不与张承安等人相谋,也不与寇清禹为伍,多半是相互对立的,男子未明说,而是要他选择,其一考量他的智慧,其二是尊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