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感觉有千斤重,人很飘忽。嘴里嘟哝了一句什么话,随后翻了个身,又再晕晕沉沉地睡过去。
醒来的时候,天已朦朦亮。
冯润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月白百蝶湖罗帐幔。而自己则躺在一张大床上,身上盖着白色柔软的锦被,帘钩上挂着小小的香囊,迷离着一股淡淡的紫檀香,一阵清风拂过,罗帐幔婆娑扬起。
烛台上的蜡烛在烈焰下燃烧着,泪狼藉。微弱的烛光在风中摇曳,灰泪始干,很快便熄灭了。
远处隐隐传来了鸡鸣声,天的那边微微泛起鱼肚白,蔚蓝的暮色一点点地被光明渗透侵染。
黎明一点点地来降临,由远而近。
冯润这才发觉,她置身在宣光殿的寝宫。
下巴惊悚得几乎要掉下来,吓得“嗖”的一声坐起,同时发出了一声震天动地的尖叫。
外面的落依和秋儿听到动静,忙不迭走进来,喜悦:“主子,你醒了啊?”
冯润顾不上回答她们。
赶紧低头瞧瞧自己。身上穿着内衬的白色长衫长裤,还算得上是整齐,不该露的一点也没露。
长长吁了一口气。
一颗心落下来,念了声“阿弥陀佛”。想想不对劲,又再低头瞧瞧自己。脸色一变,又再很恐怖地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她身上穿的内衬,并不是昨天穿的。
“主子——”落依问:“你怎么啦?”
冯润急急的道:“我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