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情况逐渐稳定了下来,季舒也不哭了,却更担心禾筝,时不时偷看她,被她白的像墙面的脸吓到,哆哆嗦嗦问:“嫂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没作声。
“要不我叫别的医生来给你看看,你身上怎么这么冷?”
上一次摸到禾筝手这么凉。
还是她给季言湘输血过多晕倒在回北栋的路上的时候。
禾筝摇了下头。
她又笑,眼圈里挂着一行泪,“小舒,我给你姐姐输血的时候特别希望他能来看我一眼,就像现在,看那个女人一样,不用太特别,就心疼一下就行。可是我输血输了三年也没等到。”
灰茫茫的走廊。
一点气儿都没有。
季舒心里忽然咯噔的跳了下,等她再看禾筝,她已经把眼泪擦的干干净净了,“但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让我看到了,特别捉弄人吧。”
“嫂子……”
季舒紧紧攥着她的手指,又冰又瘦,跟一道虚无的影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