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却走到桌前一层层地剥开了荷花的叶子,最后将里面的东西倒在了瓷碟上。
“这是什么?”李老夫人眼神不大好,微微眯了眯。
“这是茶吧,寒露?”贾婉起身走到桌前。
“没错,我将茶叶在荷花中间藏了几日,这便有了荷花的清香,原本想带过来给老夫人、知县老爷和婉姐喝喝的。”寒露看了看几人,又从篮子里拿出一把荷花来,“这里面都是茶呢,回头取出来收在茶叶罐里便好。”
别说李老夫人和李知远,便是在京都长大的贾婉都没见过这么精细的喝法。
“寒露啊,你可真是……真是太让人惊讶了。”贾婉拿起碟子轻轻闻了一把,荷花的香气扑面而来,于是又轻轻放下,且叹道,“原本可以好好地喝喝这荷花茶,全给搅了。”
李知远明白自己是错怪寒露了,但对贾婉的这一句却是不满。
“这人还受伤躺着呢,你还有心思说茶的事。”李知远没好气地说。
“她那是自己烫着自己的,不定是为了搏谁的怜惜,怨得了谁?”贾婉也丝毫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