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姑低着头,一路走去,心想:我们先由来今雨轩过,她就注意了;我们到柏树林子里去喝茶,她又在林子外侦查,这样子,她倒很疑心我。其实我今天是为了凤喜来的,与我自己什么相干呢?她说:她天天和樊先生见面,这话不假,不但如此,樊先生到来今雨轩去,那么些茶座,并不要寻找,一直就把她找着了,一定他们是常在这里相会的。沈凤喜本是出山之水,人家又有了情人,你还恋她则甚?至于我呢,更用不着为别人操心了。心里想着,也不知是往哪里走去了,见路旁有一张露椅,就随意坐下了,一人静坐着。忽又想到:家树今天说的疾风知劲草那番话,不能无因,莫非我错疑了。自己斜靠在露椅上,只是静静的想,远看那走廊上的人,来来往往,有一半是男女成对的。于是又联想到从前在医院里作的那个梦,又想到家树所说父亲要提未提的一个问题。由此种种,前途似乎是依然乐观的呢。想到此地,心里一舒畅,猛然抬起头来,忽然见家树和何丽娜并肩而行,由走廊上向外走去;同时身边有两个男子,一个指道:“那不是家树?女的是谁?”一个道:“我知道,那是他的未婚妻沈女士,他还正式给我介绍过呢。”这个沈字,秀姑恰未听得清楚,心里这就恍然大悟,自己一人微笑了一笑,起身出园而去,这一去,却做了一番惊天动地的事。要知如何惊天动地?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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