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斥这两个字听着怎么有些刺耳,裴垣本想问,又没敢多问。
妾无论良妾贱妾,在正室面前都是奴婢,做主子的,别说训斥,就是打骂,或者卖了都使得。
“二爷别胡思乱想,我只今儿贪吃,肚子不舒坦。太太对我如何,您又不是不知道。”林盈袖岔开话题,又说起了以前在外头浆洗衣服时听到的故事。
男人虽然不爱听这些家里长短,不过解闷儿,也无所谓。
“前几天说起那刘婆子的事儿,把你心爱的姨娘吓得病了好些日子,这事儿其实也怪我,抓那婆子全柳州多少好人家出了事,回头那坊间说书的不知有多少新趣的故事说道。”
想起来,林盈袖忍不住笑了起来,翻身看着男人,叽叽呱呱又说了起来。
不知不觉两人都睡下了,谁知才睡下没多一会儿,就听到外头叫有贼,林盈袖才要起身,男人叫住她,让她别多事,只管睡。
林盈袖想起白天在周氏屋外听到的话,拉着被子继续睡着。
往后和她没关系的事儿,还是少听少管为妙,横竖家中管事的人有,不差她一个。
清早王喜家的来讨裴垣的话,抓的贼不是别人,就是王姨娘的兄弟,王春。现在赵姨娘还在查点库房,这王春毕竟是老太太的侄儿,莫说赵姨娘不敢做主,就是周氏也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