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崇闻言微微一笑,说道:“此人两年不到,即从一名无品别将升为五品官员。郭都督,朝廷自有规制,张守珪虽有微功,当初擢其为五品官员,已然破格,圣上惜才,再加上你力请,方有此任。营州都督为朝廷的三品官员,若让一个二十余岁的小子来任,岂非匪夷所思?”
“姚公,营州之所以有今日的局面,缘于张守珪献分化之策。他又独身深入敌后,将敌情摸得甚熟,如此知己知彼,方有制胜之道。他有功如此,岂是微功一件?”
姚崇心中有些恼怒,然面色冷峻如常,沉声说道:“论阅历见识,薛讷岂不是要比张守珪高上一筹?结果如何呢?丧师丢土,使京中震动!张守珪毕竟为毛头小子,若让他来主持边关要务,岂不是犯险吗?郭都督,我知道你向来爱护手下之人,然国家大事,非同儿戏,你就不要再说了。”
郭虔权显然不服气,继续说道:“姚公此论,下官不敢苟同。昔太宗皇帝纵横战阵之时,不过二十余岁。凡战阵之事,所重者须有禀性灵气,若无灵性,就是阅历再多,终归无用。”
姚崇闻言大怒,拍案斥道:“郭虔权,你莫非自恃一些微功,就想来教训我吗?告诉你,为人不可居功自傲,你若一味如此,只会毁了自己!我大唐泱泱大国,人才辈出,你有些功劳无非是国家用你。嘿嘿,莫非国家少了你,事儿就无人办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