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钧回到房中,冷着脸对立在边上的崔祈彦说:“去祠堂跪着好好反省,别让你祖母醒来看到你又生气。”
“是,儿子告退。”
崔祈彦从里面出来,在外头候着的季白立马过来,“世子,老夫人没事吧?”
崔祈彦没有作声,径直往祠堂的方向走去。
季白碰了一鼻子灰,耷拉着脑袋默默跟着。
戌时,老夫人转醒,守在床边的崔钧和大夫人连忙站起来。
“母亲,您感觉如何?”
老夫人有些迷糊,半晌才出声:“天都黑了……”
“是啊,”崔钧松了一口气,“您突然晕倒,可把我们吓坏了。您放心,张太医来给你诊过脉了,说您静心休养几日就会好。”
老夫人像是突然记起来,从被子里伸出手,“祈彦呢?他不能走……”
大夫人握住她的手,“母亲别急,他不敢走,被他父亲罚去跪祠堂了。”
崔钧冷哼一声,“那个混账忤逆不孝,让他到祠堂跪着醒醒脑子。”
“让他起来吧,他赶了几天的路回来,应该也累坏了。”老夫人终是心疼长孙。
“母亲无须替他担心,您好好养病。”大夫人把老夫人的手放回到被子里,并给她掖了掖被角。
之后大夫人亲自喂老夫人吃了一小碗粥才跟崔钧离开寿安院。
“你先回去,我去看看祈彦。”走到分岔路口,大夫人停下来对崔钧说。
崔钧知道劝不住她,便无奈应道:“你去吧,他要是还想去找那个丫鬟,就别让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