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攥住我的手。“晚安,伯弟,再见——应该说‘喔喝无哇喝’[4]。咱们后会有期。”
“绝对的,等到雏菊开遍田野那一天[5],也可能更早。”
“对了,你是不是忘了地中海茴香小圆饼?”
“是呀。还有希腊烤羊柳配莴苣。麻烦补在案情记录上吧。”
她走了,跨过门槛时回眸一瞥,眼神中写满了爱慕崇敬。之后是一阵短暂的——我这边厢是倨傲的——沉默。过了一会儿,巴塞特老爹勉强开了口,声音不怀好意。
“这么说,伍斯特先生,你似乎终究要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
“是吧。”
“我要说的是,之前允许你今天晚上在我的屋檐下度过,但我改变了主意。你得去警局。”
“这是报复,巴塞特。”
“绝对不是。我只是想,不应该为了你的方便,而剥夺奥茨警官得来不易的休息时间。我这就叫人去传他。”他打开门,“你,过来!”
这么跟吉夫斯说话可是大大的不妥,但这位老实人似乎并未介意。
“爵士?”
“你去屋子外面的草坪上找奥茨警官,带他过来。”
“遵命,爵士。我想斯波德先生有话想对爵士说。”
“啊?”
“斯波德先生。他正沿着走廊走过来。”
老巴塞特走回屋子里,似乎不大高兴。“罗德里克怎么这个时候还来打搅我,”他大发牢骚,“我就想不出他找我能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