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往书店的里面走,而是在门口就直接问收银台边一个穿着制服的女服务员。他问完之后,她还没开口说话,她身边的一个小伙子说:“没有。”原来他也是服务员,只是他穿着不同的制服。
他们顿时兴味索然,不过随即就感到很正常,因为同样的结果已经不止一次遇到,一个月来,他们在福州路和南京路几家可能有境外图书的书店都没有找到港版书。外文原版书、台版书都有,但就是没有港版书。他更加确信了他的一个猜测:他把它说了出来:“可能有什么政策不让港版书进来。”她点着头,牵着他的手同时左右晃动着脑袋,眼睛无目的地扫着近旁书架上的书。随后走近他搂着他的腰。
他在圆盘书架前站了十数秒,仿佛在思考眼下他们跟书籍还有什么需要解决的联系,然后说:“走,”她点头,欢快轻松地抿嘴一笑,好像在说:“暂时没有联系。”行至此刻,也许他们也正要想想此行——偶然走进这家体育休闲中心——的目的,书店旁一家窄小的烟店适时地提醒了他们:“烟店!”他们同时惊喜地叫道。弯腰伏在柜台上的阿姨典型的上海品牌,齐耳的波浪卷,猫一样斜视的眼睛不过他并不在乎,说真的如果说有时他对上海牌老阿姨还有点在乎的话,更多的是出于对同样是外省的同行者的维护。而对他自己而言,他甚至明白上海老阿姨你越不在乎她,她越有可能喜欢你。但是没走几步,玻璃柜下货架上十几种烟的特点也就一目了然了:看得出这个烟店跟这个阿姨风格一致,卖的都是上海本地烟。“没有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