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的“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裴相……”
裴珩冷冷唤了声:“飞盏。”
话音刚落,便见飞盏落在了他的身后,也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裴珩看着狱史腰间的鞭子,示意了一下:“带过来。”
飞盏会意,将地上的狱史拖到一旁,拿起他腰间的软鞭,重重抽了一鞭,飞盏内力深厚,这一鞭子下去用了五成力,已经打得他皮开肉绽,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他在地上滚了一圈,冲裴珩跪了下来:“裴相,您就算想罚小人,也得给小人个理由吧?”
“理由?”裴珩眯了眯眼,“本阁还需给你理由?”
狱史抬起头,有些不死心:“裴相,小人知道您位高权重,可是这里是大理寺,就是小人犯了错,也应是先知会徐大人,由他来审判!”
“哦?你的意思,是本阁无权处置你?”
“小人不敢,小人只是如实禀告。”地上的狱史依旧跪着,但是言语中已是有十分不满,裴珩冷声咧了咧嘴,竟是露出了一丝笑意。
自己端着这谦谦如玉的表象太久了,旁人还真的以为他宅心仁厚了。他收敛笑意,再看过去,眼中已经一片冰寒,飞盏兀自有些心惊,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公子有这种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