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样的流程,我胆战心寒。一件无比虔诚和诡异的事情,被他们无耻地娱乐化了,商业化了,或者干脆叫旅游化了。那些被种过蛊的人也都嬉皮笑脸,或许都明白,也就是好玩。但是我不同,先前皂婆给我们扎的是布人。她把我和赵文化放进了棺材,而不是什么陶罐。
我找了家旅馆住下。凭印象还是尽量想找皂婆的房子,我果然找到了。皂婆现在的房子叫老营哨客栈。为什么要叫老营哨呢?就跟这村子以前为什么要叫前海村一样,完全无迹可寻。我之所以能确认它还是皂婆的房子,因为皂婆没有死,她还在。
皂婆现在是老营哨客栈的老板娘,她手下还请了一些临时工,帮她打204理生意。
我还住在厢房里,它改造成了标准间。里面有抽水马桶,能淋浴,洗热水澡。堂屋里的大棺材不见了,变成了接待室。屋子后面另修了几间客房。菜谱上标明,都是土菜。但是我知道,它们全是由镇上或县里托运过来的。因为早上搭车时,我看到车厢过道和车顶上满是这类物品。吧台里有一个女孩在收钱结账,机打发票的声音不时响起。皂婆坐在一边,死死盯着女孩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