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哪?”
司徒笑笑俨然不信他了,他总是这样,对她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不能告诉我?”
她见厉北宴蹙眉,也知道自己这样有些胡搅蛮缠,但她说过,只要厉北宴命保住了,从此以后,她可以不管他。
“嗯。”
厉北宴看着眼前明媚的司徒笑笑,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后脑勺。
“司徒笑笑。”他第一次直呼其名,“我真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或许我是,但我早就不记得了,我认为现在挺好的。我不想做什么岳家少主,更不想回去认一个这么多年从未找过我的爹——
我是魔教左护法,我们不同路,以后,不要找我了,跟着我,只会带来危险。”
司徒笑笑恍惚了下,步子往后退了两步。
“你赶我走。”
她垂下鸦羽似的眼睫,轻声呢喃着。
“厉北宴,我没想缠着你的。”
明明是你小时候先招惹的我,是你说,不管天涯海角,我们都一起,你会护着我,绝对不会让我一个人的。
但这些誓言,终究只有我一人记下了。
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朋友……也是抹不去的痕迹。
司徒笑笑半晌,才抬起脸,扬了下唇角。
“你去吧。”
拦不住便不拦了。
若是他死了,她便带着他的尸体回司徒家老宅,将他埋在树下,等着那株杏树开花,结果。
她一年回去看两回,如此,便也不枉他们相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