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冬心头一动,咬了咬嘴唇,道:“并不敢瞒奶奶,也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眼下多少大事等着奶奶,因此我没说。不过是前两日往云旗家里送东西,本以为他不在家,谁知他回了海龙竟也不先来家里回奶奶一声,且……我瞧着那里间屋里分明有人,云旗又说什么都不让我进里间,我猜那里必定猜着那家姑娘,你瞧咱们商号里那些外掌柜,有几个是没按外宅的,爷们儿家这原不是大事,按说,云旗连个续弦尚没有,身边多几个姑娘都不叫事儿……只是……”
“云旗不是那样的人。”令仪笑道,“他心里有你,谁看不出来,以他的品性既有你,必不会再藏别人,你别多心,男人家的屋子难免腌臜,他不想你进去也是有的。”
元冬摇头:“我的性子奶奶是知道的,向来不是那爱捻酸吃醋的人,只是最近云旗越来越古怪,总是神神秘秘的。别的不说,他提前回了海龙府,怎么不向奶奶来请安,悄悄地躲在家里做什么?再有,好好地,他把老妈子和小子都辞了做什么?身边又是谁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