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子,笹村到小田原来,他没有给你一点音讯吗?”
怎么回答才好呢?园子惊得几乎要窒息,好一会才镇定下来,按笹村那封信的意思说:“是的。”她的声音很轻。这时,缟子已经陡然变色。
“天哪,这到底是怎么啦!他做得太过分了!”
早些时由夫人带来的女佣昨天下午看见笹村从电气列车上下来,夫人听说此事后,以为他总会来这儿造访的,可是不知什么缘故,他连个音讯也不给,想到这儿,未免有点不快。说起来,笹村已有三个多月——自从园子来到黑渊家后就不怎么来访了,夫人为了排遣单调生活中的无聊,每个周日都上教堂去,到那儿自然地巡视一遍,也总是看不到笹村的人影。他过去常常会来信对久不造访表示歉意,说是杂志的编辑工作太忙,可是这一个月里,竟然连这样的信也绝迹了。因为过去的关系,缟子对此深感不快,又不能主动找到他的旅馆去,只是没趣地忍耐着。因为有这样的原委,笹村既然来到了这小田原,也不来露露面,实在使夫人愤愤不平。园子也觉得缟子的话很有道理,因而再次疑惑起来,笹村究竟为什么不肯到夫人的别墅来一次呢?可是,刚才已经装作不知了,现在也不能再说清真相,于是园子决心冒犯一下痛苦的撒谎之罪,装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