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谢蕤从宫中回来时,到王府来与谢冉说话,听她以随常的语气道出此事后,惊讶过后,心里实在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
“这事儿我……”她想着过去与闻玄过从之间从未听他提过有这么一桩,不由担心,“我之前都没听姐夫说过,倒是你,你……姐,你就这么容易接受了?”
谢冉却笑了,反问道:“有什么不接受的?又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恶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善因善果,都是积福积寿的事儿。”
谢蕤有些燥郁,连连摇头道:“我不是说救个孩子回家这件事本身,我是指这个‘孩子’——十五岁,单论年纪若谷都要叫声哥哥罢?他叫你什么?阿娘?你也好意思答应吗?”
年纪相差尚不到五岁,便由此生生隔出一辈去,谢蕤还有句话没说出来,就是自己这个姐姐不知事也就罢了,将这么个没有骨血关系的少年养在府里,闻玄自己呢?也真放心?都说了这么多年未曾见过,那那男孩如今长成什么模样心性,谁又能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