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姜不禁嘀咕:“父亲也真是的,怎么还说出去了,这不是家务事吗?”
展怀迁却一脸严肃:“倘若不是父亲说的呢?”
七姜怔了怔,等意识到这话里的轻重,紧张地四下看了看,而后贴着他的胸膛,极小声地说:“皇上在我们家有眼线,他说漏嘴了是吗?”
展怀迁笑道:“可不是嘛,兴许,张嬷嬷就是皇上的眼线。”
七姜当真被吓着了,惹得展怀迁大笑,赶忙哄道:“逗你的,眼线必然有,可绝不是张嬷嬷,而你也不必从此紧张地过日子,难道我和父亲在宫里就没有眼线,我们和圣上,彼此彼此。”
“我们忠心事主,也不怕他偷看偷听。”七姜没好气地说,“可怜的是他,堂堂天子不得半分自由,是不是连上茅厕都有人……”
话没说完,又被展怀迁捂了嘴,见她不说了,才顺势在额头上轻轻一拍:“你啊,又想进宫挨板子了?”
七姜撅着嘴,之后闹脾气似的故意不再接任何话,自然也撑不了多久,展怀迁有的是法子逗她开心,夫妻俩说说笑笑一路走回太师府,到家门前时,七姜忽然意识到什么,回头望着来路,轻轻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