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对她说:“阿衡,这些日子,言希麻烦你了。”
阿衡怔怔地看着他,心里空荡荡的:“你笑起来和言希很像。”
爷爷看着她,当着外人并不说话,但脸色变得阴沉。
言希躲在她的身后,大眼睛偷偷看了看眼前的男子,毫无印象,便低头,摆弄起手中的银色七连环。
这是阿衡刚刚买给他的玩具,目的是吸引他的注意,把门牌从他手上哄了出来。她笑眯眯地指着门前空空的一片,对言希说:“言希,咱们家光秃秃的一片,很难看呀,别人家里都有门牌,就只有我们家没有,要是没有你带路,我看不到门牌号,迷路了怎么办?”
他迷茫地看着她,想了想,半晌,犹犹豫豫地把左手中的门牌递给她,然后,低了头,揉着鼻子,做出很疼很疼的表情。
辛达夷翻白眼小声嘟囔:“哄小孩儿很不厚道的呀,温衡,不过,也就是你,才能让言希……”
后面的话,他终究说不出来。
只有阿衡能让言希破例,无论是生病前或是生病后又如何呢?隔着两个姓氏,比起这个世界最遥远的距离又差多少……
言希的父亲叫言定邦,与温衡父亲的名字有着异曲同工之处。或者,本就是两家商定后取的名也未可知。兴许,是要他们做兄弟的;兴许,还是想要让他们的儿女结发百年的。可是,这又能代表什么?